第7章 第 7 章

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/畅读/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，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。

谢则尧办公室装修风格是极简黑白灰风格，和他性格有关，几乎没什么装饰物，出了之前合照，另外一个盆栽还是牧然一年前路边买，顺手放了下来。

现在挂满谢则尧合照后，冷冰冰办公室突然显得有些温馨。

尤其是墙上那张在教堂大照片，特别像是放在新房里结婚照。

牧然看了会儿照片他大三时候和谢则尧在一起，到现在毕业两年，一共四年。

“已经四年了啊。”

他很少用这种略带感伤语气说话，谢则尧心里咯噔一下，生怕他下一句话就是“我们分手吧”。

谢则尧放下笔，掀了掀眼皮：“才四年。”

“在遇到你之前，我都单身了二十四年。”

谢则尧从小聪明，也比周围同学朋友早熟，属于别人家小孩。

一开始是瞧不起那帮和自己同龄小屁孩，嫌他们幼稚，没兴趣谈恋爱，后来上了高中，节假日都到自家公司实习，察觉到娱乐行业发展趋势迅猛，便开始学习行业知识，跟着爸爸处理公司事务，忙不可开交，根本没空找对象。

高中到大学毕业这段时间，为了抓住娱乐行业上升阶段，谢则尧对同性异性心无杂念，对圈内各式各样帅哥美女只有一个评判标准——能否给公司带来利益。

牧然拆开桌上巧克力，点点头：“对，你在为秉央守身如玉。”

谢则尧：“……”

牧然想了想：“大一时候，秉央就说过这件事。”

谢则尧眯起眼睛：“他说我为他守身如玉？”

牧然摇头：“他说，你单身二十多年，不是生理有问题，就是心理有问题。”

谢则尧眉心跳了跳，有些手痒。

想揍秉央。

“我现在知道了，”牧然抬眼凝视谢则尧，乌黑眸子充满了同情，“你是不仅生理有问题，而且心理也有问题。”

生理上，不能一夜七次。

心理上，对表弟求而不得。

大致猜到牧然想法谢则尧慢慢挤出四个字：“……我很健康。”

牧然眨了眨眼：“秉央也是这样说。”

谢则尧：“……”

牧然拍拍他肩，认真地说：“你放心，我已经想明白了。”

“我会陪你度过难关。”

谢则尧沉默，他松了口气但没有完全松了口气。

好歹牧然没有要分手念头。

牧然：“张爱玲说过，娶了红玫瑰，久而久之，红变了墙上一抹蚊子血，白还是窗前明月光；娶了白玫瑰，白便是粘在衣服上一粒饭粒子，红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。”

“我不介意你喜欢秉央。”

“毕竟你喜欢他，不代表不喜欢我，这两份感情是完全不抵触！”

说完，牧然自己都在佩服自己。

真是好一个出尘绝伦贱受啊！

台词杀伤力太大，谢则尧陷入了深深沉默。

半晌，他才意识到席童不久前短信含义。

什么叫遵循原书设定走剧情。

【他，痴情贱受，为爱甘愿当替身。】

谢则尧情绪复杂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生气。

他掀了掀眼皮，对上牧然灼亮眼睛。

谢则尧太了解牧然了，知道这是在期待他回应。

谢则尧抿了抿唇，想到自己狂情虐爱霸总人设，犹豫片刻，还是配合了一下。

他回忆之前看过霸总台词，开口道：“该死，我竟然会对这个动心！”

“……”

牧然摇摇头，轻叹一声：“我会帮你看看有什么合适医生。”

谢则尧：“……”

他这个霸总台词哪里不对吗？

敲门声突然响起，杨秘书站在门外，隔着紧闭门说：“谢总。”

“会议马上开始了。”

牧然瘫到沙发上，拿出游戏机，朝着谢则尧摆摆手。

会议内容是耀星秋季总结及冬季规划，谢则尧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文件，便拿出手机，下载App晋江小说阅读。

《狂拽霸总虐虐爱》依然锁着，看不了，他根据文章评论找到作者微博。

【恰到H处啾：狂拽霸总这本小说被举报没有办法解锁啦，如果真想看话，可以点这个草稿版[链接］。】

谢则尧下载文件，看到正文后才明白为什么是草稿版。

文章里角色都没有名字，包括主角攻受，只有代号：主角攻、主角受。

他扫了眼每章内容提要，快速跳到主角受接受了自己是替身那一章。

【主角受睁大一双水灵灵眼睛，小巧脸蛋煞白无比：“攻，你心里是有我，对不对？”

主角攻眼里冒着寒光：“男人，谁给你勇气这么问我？！”

主角受双眼含泪，眼泪像珍珠一般划过脸颊：“如果你不爱我，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整整四年？”

“因为你还有别用处。”

主角攻捏起他下巴，想，该死！为什么看到他眼里泪水，自己会心痛要死？】

看着这一段文字，谢则尧眉头逐渐皱了起来。

他喝了口咖啡冷静片刻，才继续往下看。

【“什、什么用处？”

主角攻邪魅一笑，拨开他唇瓣。

主角受娇躯一震：“泄欲吗？”

主角攻眼里充斥着浓重yu望：“你很干净，够资格给我生孩子。”

主角受摸着他心脏，字字铿锵：“攻，如果你心里没有我话，为什么只找我泄欲？而不找别人？！”

主角攻拽住他手，把人扔到床上，低吼道：“男人！这是你自找！”】

生孩子？

谢则尧大受震撼，这是什么高级笔误？

一个不小心失手，咖啡杯砰一声磕在桌上。

会议室所有人瞬间屏住呼吸，眼观鼻鼻观心。

刚讲完PPT企划部经理吓得握紧了激光笔，看见谢则尧紧皱眉头后，眼前发黑，以为自己职业生涯要结束在这个平平无奇季度报告上。

谢则尧缓了会儿，留意到众人反应，淡定地说：“不错，散会。”

企划部经理双腿发软地走出会议室。

等会议室只剩下两个秘书，谢则尧用眼神示意杨秘书关上门。

“你们平常看小说吗？”

杨秘书点头：“会看一些爆出圈小说。”

秘书部唯一男秘书则摇了摇头：“我都看名著。”

谢则尧把txt转发给杨秘书：“你们俩从不同角度，分析总结这本小说故事剧情，人物之间关系、各自结局，下周五前交给我。”

“分析小说加班时长，三倍工资。”

杨秘书瞥了眼小说名字，推了推眼镜：“好谢总。”

谢则尧起身，路过两人时脚步一顿，提醒：“有些事情，没必要外传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杨秘书颔首。

等谢则尧离开会议室，杨秘书凑到男秘书脸上，压低声音问：“昨天我在办公室说关于白月光事情，你有外传吗？”

“我哪敢啊，”男秘书连连摇头，“不是和公司签了保密协议么，公司所有事情都不能往外说。”

“真么？”

“真！”

杨秘书眯了眯眼：“你知道谢总为什么让你分析这本小说么？”

男秘书：“不、不知道。”

“谢总喜欢暗示。”

杨秘书说完，结合自己看过小说开始瞎编：“小说里总裁秘书泄露了两个主角事情，被扔到公海喂鲨鱼。”

男秘书欲哭无泪：“杨姐，我真什么都没有说过，不信你翻我手机。”

杨秘书没有客气，快速地搜了遍微信聊天记录，确定男秘书什么都没说后，才对他说：“文件我发给你了，今晚留下来加班。”

“好，”男秘书点开小说，看了眼简介，小声问，“杨姐，这、这是本男男小说啊。”

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男秘书摸了摸脸，有些担心：“谢总他、他该不会在暗示我什么吧？我是钢铁直男啊。”

“小方，你去上个厕所。”

“啊？看小说前要净身吗？”

“……撒泡尿照照自己，清醒点。”

…………

傍晚回家，见牧然和谢则尧一起进门，张姨打量了下两人，问牧然：“小牧今天吃晚饭吗？”

牧然点点头：“吃。”

张姨立马笑呵呵地问：“想吃什么？张姨给你做。”

牧然：“粉蒸肉。”

“好好好，我昨天就买了五花肉，现在去给你做。”张姨说完，快步走向厨房。

昨天点了粉蒸肉无果结果只能吃拍黄瓜谢则尧顿了顿，感受到作为一家之主差别待遇。

牧然懒洋洋地躺到沙发上，开始玩游戏。

谢则尧看了眼游戏界面，分单人模式和双人模式。

“玩双人模式吧。”

牧然有些疑惑：“你也想玩游戏吗？”

谢则尧点头：“今天周五。”

周末不用上班。

牧然犹豫了会儿，抱紧自己Switch，对谢则尧说：“奥德赛不适合两个玩，还是一个人玩好玩。”

“哝，你玩这个健身环吧，是健身游戏。”

他翻出柜子里吃灰健身环，递给谢则尧，诚恳地说：“健身，壮阳。”

谢则尧：“……”

当天夜里，谢则尧身体力行告诉牧然，他不需要壮阳。

牧然抱着枕头，望着灰色被单。

一次……

二次……

三次……

中场休息。

牧然等了会儿，没有等到谢则尧，歪头慢吞吞地说：“不用勉强自己。”

他安慰道：“不是每一个霸总，都能一夜七次。”

“……”

谢则尧将冈本空盒团成团，扔进垃圾桶。

牧然继续保持之前姿势，抱着枕头咬住被角。

谢则尧垂眸，看见他模样，动作一顿：“头疼么？”

牧然吐出被角：“不疼啊。”

“你哪有那么猛。”

谢则尧：“……”

牧然叹了口气：“连标配一步到胃都没有。”

谢则尧：“……”

一步到胃还是人类尺寸么？

牧然看了它一眼，继续说：“虽然没有一步到位，不过还是很优秀。”

“远超亚洲男性平均水平。”

谢则尧咬了咬后槽牙：“亚洲男性平均水平是多少？”

牧然想都没想，脱口而出：“-厘米。”

谢则尧轻轻扯了下他小辫子，眯起眼睛：“这么清楚？”

“童童经常给我科普，”牧然想了想，开始给谢泽尧科普，“西部非洲国家最厉害，平均在16厘米以上，澳大利亚、墨西哥、瑞典、意大利平均大于14——”

谢则尧捏住他嘴巴：“我对别男人尺寸不感兴趣。”

牧然点点头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那秉央——”

谢则尧眼皮狂跳：“别说话。”

牧然唔了一声，翻身，再次趴好，咬住被角。

看着他一气呵成地系列动作，谢则尧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
除去刚才那段对话，牧然今晚特别安静，甚至都没说“你亲亲我”、“要摸摸”，只偶尔发出一些轻轻地闷哼。

谢则尧这下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，小谢也恢复了平静。

他摸摸牧然额头，体温正常，又摸了摸脉搏，心跳也正常。

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牧然偏头，看见谢则尧脸上担忧神情，慢慢说：“你让我不要说话。”

谢则尧面无表情，他只是不想在床上听见秉央名字。

不等谢则尧解释，牧然又说：“我都懂。”

“我声音不像他，最好不要说话。”

谢则尧：“……”

牧然掰着手指头数：“我侧脸也不像他，所以要用背入姿势。”

谢则尧：“……”

他用这个姿势是想盯着牧然后脑勺，以免不小心磕到。

牧然：“我背部肌肉纹理也不像他，所以你要关灯。”

谢则尧：“......”

关灯是因为牧然刚在一起时候牧然害羞，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啪前关灯习惯。

谢则尧一把抱起牧然，走进洗手间，开灯，连浴霸灯都开了。

明亮灯光打在两人身上。

谢则尧掐着牧然腰，站在镜子前：“我看很清楚。”

“你是牧然。”

镜子清晰地照出了两人肢体、表情，牧然心脏猛地跳了跳。

他和谢则尧老夫老夫，很久没有这么有情调了。

有点刺激。

牧然礼貌性地抬了下头。

谢则尧捏了捏他腰上软肉：“第几次了？”

牧然没反应过来：“什么第几次了？”

“第四次，数好了。”

没过多久，牧然脑子一团浆糊，什么都记不清了。

最后，牧然实在受不了了，他好几年都没有站着运动这么久了。

“我不要了。”

谢则尧兴致高昂：“嘴上说着不要，身体却很诚实。”

洗手间没有椅子，牧然腿软得厉害，一屁股坐到马桶上：“我真不要了。”

谢则尧感受到了霸总台词快乐，继续说：“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，很好，男人，你引起了我注意。”

牧然：“......”

见谢则尧又走了过来，牧然使出杀手锏，他淡定地吐出四个字：“我要拉屎。”